第(1/3)页
“老夫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夫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一diǎn都不叫老夫省心,一diǎn都不叫老夫省心啊!”
“爷爷,冤枉!冤枉!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啊!”
咆哮声不断入耳,戒尺也不断的重重抽打在吴超越的脸上身上,吴超越不敢还手只能躲,被年过花甲的祖父吴健彰揍得是上窜下跳,满屋子乱转,口里不断喊冤。然而吴健彰却根本不听孙子的解释,戒尺只是往吴超越的身上招呼,还骂道:“你还敢喊冤?如果不是你和人在花船上打架,你会掉水里差diǎn淹死?你怎么就没淹死?老夫宁愿断子绝孙,也不想再要你这个孙子了!老夫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这个败家子气死啊!”
吴超越委屈得想哭了,因为吴超越确实是冤枉的,现在这个吴超越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有为青年,大学毕业成绩出众——平均每年才挂科三门半多diǎn,孝顺父母爱护女同学,踏上社会也混得非常不错——已经在舅舅掌权的某国营企业里当上了管理人员,位高权重窥视女同事,白天忙工作晚上忙生活,前途十分光明。
那曾想,里的一场大醉让吴超越穿越到十九世纪中叶的咸丰二年,附身到了现在这个吴超越身上,然后才刚等吴超越弄清楚他现在的情况,现在这个吴超越的祖父吴健彰就来秋后算帐了,吴超越替别人背黑锅替别人挨毒打,自然是大喊冤枉,委屈到了极diǎn。
还好,吴超越毕竟是吴健彰唯一的孙子,吴健彰娶了八房妻妾才生了一个儿子吴晓屏,又给儿子娶了六房妻妾才生出吴超越这么一个孙子,一直以来都是把吴超越当成心头肉爱护,再怎么气恼也舍不得把唯一这个孙子真的打死,所以下手间多少还有diǎn分寸。同时吴健彰的年龄也有六十多了,腿脚不灵便,追打孙子时还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失去重心差diǎn摔倒,结果吴超越也还算有diǎn良心,赶紧一把搀住身体前任主人的祖父,好言好语的提醒道:“爷爷,小心。”
本来就舍不得真打,再被孙子这么关心的一扶,吴健彰心里那diǎn火气马上就消得七七八八了,就势把戒尺往地下一扔,叹道:“不争气啊!你要玩女人,老夫又不反对,还巴不得你早diǎn给我生一个曾孙子!但你老是逛花船逛院子干什么?和那些女人睡觉有什么用?她们生的儿子你敢认?还在花船上和人打架,这次如果不是你运气好,被人及时救了上来,我们吴家就要断根了啊!”
“爷爷,我再不上花船了。”为了不再白替人挨打,吴超越赶紧赌咒发誓,说道:“孙儿对天发誓,以后我如果不争气,再上一步花船,再进一步妓院,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吴超越这个誓言可是发自内心,因为吴超越很清楚各式各样的花柳病已经传进了这个时代的中国,自己目前所居住上海又是满清仅有的五座对外通商城市之一,进色情场所中奖的几率比双色球不知高出几十万倍,吴超越可不敢拿现在这具身体去冒险,开花柳皇帝同治的前尘。
“发个誓都不会说好听的。”吴健彰不高兴的呵斥唯一能给自己传宗接代的孙子,又骂道:“你以为老夫还会相信你?你自己说,这样的话,你说过几次了?”
吴超越唯唯诺诺,确实不知道以前那个吴超越到底在吴健彰面前做过几次这样的保证。这时,在门外已经等了许久的管家见吴健彰怒气已消,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低声说道:“老爷,把孙少爷打下水那个小子,刘丽川已经把他逮住了,口供也问明白了,是四川来的一个行商,做木材生意,没什么后台,就是有diǎn蛮力。接下来怎么办,请老爷示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