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盲人骑瞎马-《晚清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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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所以,虽然还是没敢在军事上放松防范,着急换装先进武器的托明阿却还是没有通知运送俄国武器的清军辎重队停止前进。而就在同一天傍晚,押送着俄国武器的直隶清军队伍,也顺利抵达了尉氏城中,只等次日继续南下,顺利的话第二天日落前就能赶到许州城中交割军火…………

    有了这样的前提背景,第二天天色即将黎明时,当城上突然传来五里岗营垒遭到吴军偷袭的急报时,托明阿和沈葆桢等清军文武当然是大吃一惊,不顾天色尚黑和风雪正密,纷纷冲上许州南门城墙向五里岗的方向张望。然后托明阿和沈葆桢等人也当场就脸色苍白了——紧扼许州南门官道的五里岗一带,果然已经是火光冲天,枪声密织,爆炸不断,正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该死的吴贼!果然狡猾,说了去打郾城,偷偷摸摸又来偷袭许州,如果不是我们城外的大清将士尽职尽责,只怕还真的吃大亏!托军门,沈藩台,下官已经问清楚了,是游击谢将军麾下的将士先现吴贼偷袭,及时报警,没给吴贼士卒偷偷爬进五里岗营垒的机会。下官认为,应该重赏这些忠勇的大清将士。还有,负责值守石梁河的将领,一定得严惩……。”

    “滚!滚一边去!”

    许州知州陈肇镛的好意奏报了换来了托明阿的咆哮怒吼,赶紧退到一旁后,陈肇镛这才现不但托明阿脸色铁青黑,沈葆桢那张平时总是笑呵呵的圆脸也在火把光芒照耀中又青又黑,阴沉得直接可以滴水。

    见此情景,还不知道关键原因的陈肇镛难免有些满头雾水,暗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托军门和沈藩台是在害怕吴贼军队来得太快,让他们没有抢先逃命的机会?如果真是这样,本官可得早做准备,听说吴越那个逆贼对投降过去的大清官员还不错,只要官声不是太差,基本上都是原职留用,还有一些乘机升了官。本官的官声虽然不是太好,可也不算太差啊。”

    托明阿和沈葆桢当然没心情和时间去理会许州其他文武官员的心中想法,低声商议了几句之后,托明阿马上派可靠亲兵骑快马出城北上,赶往尉氏县与清军辎重队联络,告诉吴军突然北上攻打许州的情况,要求清军辎重队立即停止南下,火转移到邻近城池驻扎,先保住军火安全,然后再考虑如何接应军火入城。

    还是在把紧急信使派了出去以后,托明阿和沈葆桢才一起恨恨骂道:“狗娘养的曾老九,啥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连进个兵都耍这么多花招,差点被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到一个大的了!”

    …………

    摸哨干掉了守卫石梁河的清军哨楼,过了偷渡石梁河的最难一关,不曾想却在偷袭清军五里岗营垒时不慎露出破绽,给了清军哨兵及时报警的机会,曾国荃大骂前锋张诗日无能的同时,只能是改偷袭为强攻,还很是费了一些手脚才在天色全明之后拿下五里岗这个许州清军的城外据点,没能抓到许州清军准备不足的机会起攻城。

    不过亲自到许州城下勘探了一番后,曾国荃和蒋益澧等人也很快现,想靠奇袭拿下许州城其实难度远比自己们想象的大,和洛阳一样同为千年名城,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许昌的许州城城墙上光箭楼就有三十四座,护城河深一丈二尺,最宽处达到二十丈以上,虽然河上有坚固的石桥可以过河,清军之前修建的坚固工事却可以凭借火力封锁桥面,几乎没有任何偷越可能,吴军想用曾经计划的爆破战术炸开城门,难度比偷袭襄城小县困难十倍都不止。

    所以,曾国荃也没沮丧于士卒失误造成的奇袭失败,立即命令主力在吴楼一带修建坚固营地屯驻军队,同时分出兵力攻打清军修建在城外的其他军事据点,准备先扫除城外之敌,然后再考虑如何攻城。

    必须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吴越交给曾国荃的任务是驱逐托明阿军,让这支对吴军威胁其实很小的清军主力继续糟蹋满清朝廷的军饷钱粮,所以曾国荃又断然拒绝了舒保主动提出的驻军许州北门外的请求,让舒保军驻扎在了许州东南角的宋庄,故意让出了许州北门和东门方便清军逃命。

    吴军的营地选择当然让早就被打怕了的河南清军上下都松了口气——知道那怕城池难保,也可以从北东两门出城逃命。托明阿和沈葆桢更是心头大石落地,基本确认吴军突然北上许州只是冲着城池而来,并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跑来拦截军火。

    更让托明阿和沈葆桢放心的是,下午时去和军火运输队联系的亲兵就带来消息,说是他在洧川县城旁边就拦住了那支要命的辎重队,结果那支打着运送马料旗号的辎重队也马上进了洧川城驻扎,目前十分安全。

    长长松了一口气后,尽管随后马上传来了又有一处城外据点被吴军攻占的消息,托明阿和沈葆桢却再没有任何的揪心,还都在许州突然遇袭之后露出了一点笑容,道:“只要那支辎重队没事就好,城外的营垒,曾老九想打随便他打,反正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才修的。”

    虽然曾国荃还牢记着吴越的另一个叮嘱派了很多斥候细作探察敌情,然而许州以北毕竟是清军控制地,所以还是到了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曾国荃才收到吴军细作探报,说是有一支清军辎重队进了北面五十多里外的洧川城中驻扎。

    “有没有探到那支乱党辎重队运送的是什么?有多少车辆?”曾国荃打着呵欠漫不经心的问道。

    “马料。”来报信的细作如实回答,说道:“数量大概是四百六十车左右。”

    曾国荃一听更是大打呵欠,说道:“用不着搭理,那玩意对我们没多大用处,下去休息吧,明天再去洧川那边哨探,一有异常,立即来报。”

    细作应诺,却没有急着离开,还犹豫着又补充了一句,“曾将军,关于这支乱党的辎重队,小的还有几个情况想向你禀报,就是不知道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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