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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安心,臣亦深知吉文元、杨辅清、杨元清等贼反复无常,绝不可托之重任,臣议招降,实为驱狼斗虎,借三贼之力以弱吴逆声势。若能成功,臣亦只会以高官厚禄为饵,虚言救助以壮三贼之胆,使之与吴贼做生死之搏,而我大清坐收渔利,无论是三贼削弱吴逆贼势,亦或是吴逆擒杀三贼,都于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时机到时,臣定鸟杀三贼,永除后患,亦为惨死三贼刀下的大清将士报仇雪耻……。”
“假的!假的!这道奏折是吴贼伪造的!杨将军,你千万不能相信,我们骆抚台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假的!这是吴贼伪造了,用来离间行骗的!”
杨辅清还没把最关键那一段念完,刘蕃就已经脸色苍白的大吼大叫了起来,还张牙舞爪的冲着吴军使者何庆涵吼道:“何庆涵,你也是名门之后,给吴超越逆贼为虎作伥就算了,还拿着一道伪造的骆抚台奏折来行诈!你知不知道伪造一省之尊的奏折是什么罪?是要杀头株连满门的!”
笑吟吟的欣赏着刘蕃气急败坏的模样,何庆涵微笑反问道:“刘公子,你刚才可是亲口说了,这道奏章就是儒斋公写给乱党的奏折,怎么现在又突然变成假的了?还有,这道奏折上的文字,是不是儒斋公的亲笔?奏折上的印章,是不是你们乱党山东巡抚的大印?”
“都是你们伪造的!”刘蕃益发气急败坏,大吼道:“你们这些逆贼胆的包天,连造反的事都敢做,还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何庆涵很有风度的不和刘蕃纠缠,只是继续问道:“刘公子,那再请问了,既然你一口咬定这道奏章是伪造做假,那你有证据证明它是伪造的?”
“这……。”刘蕃彻底傻眼了,这才想起自己绝对没有办法证明这道奏章是吴军伪造——总不能年已七旬的骆秉章请来这里当面对质吧?
“等等,你们别吵了。”这时,当事人杨辅清终于开口,先是喝住了何庆涵和刘蕃的争辩,然后很是有些糊涂向何庆涵问道:“鸟杀三贼是什么意思?鸟怎么杀?”
“鸟杀?”何庆涵也这才发现杨辅清念了一个古怪名词,好在何庆涵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杨将军,你念错了,那个字不念鸟,念鸩杀,是鸩杀。”
“那鸩杀是什么意思?”杨辅清赶紧追问道。
“杨将军,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刘公子,在下不便解释。”
何庆涵卖了关子,故意不肯解释这个词的意思。结果杨辅清也马上转向了刘蕃,喝道:“鸩杀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
“这……。”刘蕃有些为难,说道:“杨将军,你应该问这个姓何的,这道奏折是他们伪造的,你应该问他才对。”
“刘公子,看来咱们又得把问题转回原来的话头上了。”何庆涵微笑说道:“你红口白牙一口这道奏章是我们伪造的,请问证据何在?”
“我没证据!”刘蕃怒吼,“反正这道奏章是你们伪造的,儒斋公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奏章,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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