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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这一句话传过来的时候,范武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虽说白鹤县与囚龙县,都同属于应河府的管辖,两座县城之间互有来往也正常。
但自己来到此地至今,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认出来了……
过于离谱了一点吧!
但他也没办法。
总不能把认识他的人的眼珠子,全部给逐一抠下来吧?
他没这么癫!
无奈。
他颔了下首。
“嘶!”那似乎是来自于囚龙县的富家公子见状,当即就倒吸一口凉气。
脸上的轻浮急忙散去,挂上一副尊敬的表情:“范……范道长您可能不认得我,但您应该认得我父亲。”
“家父乃囚龙县黄氏钱庄的黄大生。我是他的儿子,您……您可以叫我名字——黄锐之!”
黄大生。
范武听见了一个较为耳熟的名字,他记得这家伙就是被骗子师傅,欺骗的一个受害者之一。
当年囚龙观刚刚修建的时候,这个黄大生捐了足足一千两纹银!
据范武所知。
这一千两纹银,他那个骗子师傅,只用了一半拿去建道观,剩下一半则是塞入了自己的钱囊子里。
而骗子师傅付出的,只有几张屁用都没有的符箓!
那個冤大头,怕是拿着几张用一千两换来的破纸,傻乐呵不知多少年。
好家伙!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黄锐之,是一个冤大头的儿子?
范武擦了擦嘴角沾染的些许油渍,脸上保持着一副,如高人般的清冷表情。
对于黄锐之的自我介绍,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原来是黄员外的公子,黄员外此人,我是知道的。”
“嘿嘿嘿……”黄锐之傻笑挠挠头,他面对范武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纨绔跋扈之意。
明明双方年龄都差不多,但这双方各自的神态……
整得范武就好像是一个长辈一样。
而黄锐之则像个晚辈似的。
黄锐之旁边的几个白鹤县公子哥,此时正一脸懵逼。
他们顺着黄锐之的目光望去,就见一个魁梧至极的男人,正端坐在那里。
对方身上的那股独特气质,让他们险些呼吸一滞。
旁边一人,悄悄戳了戳黄锐之,低声好奇询问道:“黄兄……此人是?”
黄锐之听罢,挺直后背,昂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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