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怀疑,周围所有人都是一愣,彩儿微皱着眉说:“这不可能吧?!范国宾没有动机这么做啊?他那么爱阿珍嫂,而且创新大厦的产权,已经快胜券在握了,他何至于再做这种事情,来陷害咱们?!” “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根据你之前的讲述,只有范国宾有机会和能力,栽赃陷害咱们!而且这么长时间下来,哪次咱们去范家,小保姆不在家里?为什么偏偏今天你去送药,她就出去买菜去了?而范国宾白天,基本从不在家;可这次他却偏偏在家里,而且偏偏让你帮忙来煎药、喂药,你不觉得这些,都太巧合了吗?” 听我这样一说,不止是彩儿,就连旁边的亮哥,都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给我递了支烟,点上火笑道:“陈总,您继续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的话,您的猜测,完全可以给我们打开另一条思路。”字<更¥新/速¥度最&駃=0 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烟道:“范国宾曾经说过,他也懂一些医术,而且是正规医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当年阿珍嫂体内,残留的那些神经毒素,要是范国宾给下的毒,这就说明范国宾这人不仅仅是懂医,而且医术还相当高超!法医普通的坚定结果,未必能查得出来!” 这点我是可以确定的,那种神经毒素,就连婆婆都查不出来,如果范国宾这么厉害,那法医鉴定不出真实的结果,倒也正常! 说到这里,我猛地抬头看向亮哥,忙不迭地又问:“阿珍嫂的遗体呢?我马上就去请高人过来,具体是不是之前被人动过手脚,我请的人一定能查出来!” 可听我这样一说,亮哥的眉头却猛地皱了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道:“已经晚了,范国宾当天下午,就把死者的遗体给火化了!” “什么?!”听到这话,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能这么快?! 亮哥叹息道:“法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而且家属也催着要火化;范国宾的理由很充分,他说自己刚失去了女儿,现在老婆又死了;他担心自己的岳父母,看到阿珍的尸体后承受不住打击,于是就想提前火化,他在为老人家的身体着想。” 可我却懵了,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无比愤怒道:“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所有的事情都不言而喻了,就是这个混蛋干的!尤其当初,我给阿珍嫂看病的时候,他还明里暗里、百般阻挠;要不是有范冰从中保着,我也不会给阿珍嫂治疗到现在!” 见我愤怒的眼球发红,这时候亮哥伸手,用力拍了拍我肩膀说:“陈先生,您先消消火;猜测再多也没用处,现在我们要的是证据;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我现在的建议,是您赶紧去找范国宾,给他达成一个谅解;毕竟这起案件,属于误诊致死,只要对方同意私了,我们警方也乐见其成!” 旁边的施总,也紧跟着插话说:“既然是范国宾杀了人,然后再嫁祸给你,那他心里一定特别害怕咱们再继续追查下去;因此如果咱们去找他,他应该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陈总,现在就动身吧,先看看范国宾说什么。” 事情推演到这里,我心里大概也有底了;只是我还弄不明白一件事,在这起事件当中,云家到底有没有参与。如果没有,那我找范国宾私了,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如果要是云家也掺和进来,那一切就不好说了。 长舒一口气,我再次伸手,用力搓了搓彩儿冰凉的小手,无比悲伤地说:“姐,你再忍两天,不会太久的,我这就去找范国宾谈,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给捞出来!” 彩儿点点头,用力挤出一丝微笑说:“赶紧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再被对方算计了!姐姐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我再次愧疚地点点头,站起身又看向亮哥说:“麻烦您照顾好我爱人,她不是坏人,她更不应该受罪!” “放心吧陈总,哪怕进了看守所,我们也会给苏彩最好的待遇;你们东商会是什么实力?!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亮哥也站起来,用力拍了拍我肩膀说。 那天离开的时候,我再次回望了彩儿一眼,她也坐在那里看着我,眼神里却满含着对我的担心;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害怕别人继续害我,我懂的。 所以我朝她笑了一下,很自信的微笑;只是出来之后,眼里的泪,瞬间又布满了脸颊;不管这一次,是谁陷害的苏彩,我都绝不会放过那个混蛋;这是原则问题,苏彩是我的底线,底线永远都不能触碰!否则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噩梦! 离开警局之后,我和施总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就朝着范国宾家的方向走。这个老混蛋,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就是他杀的阿珍嫂,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把遗体火化! 车子停好以后,我抬手按响了他家的门铃,是范国宾过来开的门,当时我竟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悲伤,反而还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只是一看来者是我,他那稍显惊慌的眼神,瞬间化作一股怒火,拉开栅栏门以后,抬手就朝我挥了拳头,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狗日的混蛋,你竟然还敢来我家里?看我不打死你!” 我仰头一躲,接着直起腰,拿肩膀对着他用力一撞;范国宾没站稳,仰身直接撞在了后面的栅栏门上。 我冷冷地盯着他说:“演,继续演!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老混蛋,能不能拿奥斯卡大奖!” “你特妈的!陈默,你不要以为你背靠东商会,我就不能为阿珍报仇!我早就说过不让你治,可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还是把阿珍给医死了;这笔血债,我早晚会让你偿回来!”他用力攥着拳头,猛地砸在了旁边的门上。 “你行了,阿珍嫂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直接开条件吧,到底怎样,才能把我爱人,从警局里放出来?!往小了说,这只是一次医疗事故而已,你知道我一直都在为阿珍嫂的病而努力,所以你用得着这么恨我吗?你不觉得自己的演技,有些过头了吗?”看着他,我真觉得他虚伪的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