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权并非没有制约,商国王权形成的过程,是以统治身周的文臣武将、权贵诸侯为核心,政令需有人执行,军队需有将率领,王权反受其制。 这一条尤为重要。” 子受思索一阵,问:“可否请大史细说?” “具体问他就是,”李长寿指了指闻仲,“简单说来,就是你必须先拉拢住大臣、大将,让他们与你一条心,然后再一步步、细微地推动你的变革。 削弱诸侯也好,改奴为民也罢,都需逐步去实现,不可能三五个月就有成效,三五十年都有些勉强。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大……腿内侧的筋肉!” 子受缓缓点头,对此颇有感触。 李长寿继续道:“军权又是其中重中之重,王子此时必须培养自己能绝对信赖的军中大将,在朝歌城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这是一切的基础,也是诸侯畏惧商君的根由。” “听大史一席话语,受豁然开朗!” 子受眼中满是感慨,对李长寿端杯敬酒。 “莫要急,还没说完。” 李长寿轻笑着端酒回应,笑道:“这第三策,依然是稳。 此稳针对于各大诸侯,以诸侯制约诸侯,该怀柔时怀柔,静等时机、分而化之,此事最为重要。” 子受细细思索,目中渐渐满是亮光。 闻仲又问:“今日之局又当如何解?” 李长寿笑道:“说容易也容易,且还可对子受有利。” “受,愿闻其详!” “王子当举仁义之名,绝口不提改奴为民之事,也不要将心底志向流露出去,哪怕之前说过,当有人提及,你就坚决否认。” 李长寿笑了笑,继续道: “王子可说,大商立国之本在于商人先祖浴血厮杀,战败者之子孙,如何配与商人同起同坐? 当然,这话只是说辞。 王子你要学会自我塑造,分清楚利益关系,稳固住自身嗣子的身份。 这样,你才有实现心底志向的机会。 具体如何发挥,你与少师商量就是。” 闻仲却道:“可,大史,登位前一套、登位后又一套,岂非被人诟病?” 李长寿笑道:“子受可在乎骂名?” “哈哈哈!” 子受大笑几声,豪气顿生! “受自幼时便遭毒、遭害、遭落井、遭屋塌,更遭流言蜚语,说我怪命。 骂名,浮云尔。 国欲改革,王当负重!” 李长寿正色道:“但名声也须得注意,这也会影响到政令效果,还会落人口实。 这般,这次就以仁义之名,以武德为由。 王子为何杀那两名将军? 是因王子不屑杀手无寸铁之人,觉得王师不应横征抢掠,这才下令让他们不要掠夺平民。 那两名将军违抗军令在先,需斩之。 以残忍手段迫害弱者,有违武德,抹黑商君之颜面,需罚之。 事情败露后,他们意图煽动军中哗变,遮掩自身罪责,需即刻斩之,不然大军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在八百诸侯面前,王师贻笑大方。 王子深思熟虑之后,才有军中杀胜将之事。 而那些叫嚣着,要请大王下令惩处王子的军中将领们,或不知实情,或用心叵测。” 子受有些不解地问:“那他们到底是不知实情,还是用心莫测?” “那就要看,你想让他们不知实情,还是用心莫测了。” 李长寿微微一笑:“权之一字,起于人心。 还望子受莫忘今日之言语,凡事莫急功近利、不求一蹴而就,稳中求存、稳中求变,方可成事。” 子受起身深深做了个道揖:“多谢大史指点。” “还有,”李长寿笑道,“我是王的大史,本不宜与王子说这些,稍后全凭王子与少师一同努力了。” 闻仲与子受对视一眼,前者眼底如释重负,后者眼底尽是星辰。 子受临走,还问了李长寿一个问题,李长寿却未能答上来。 他问的是: “大史,我心有困惑。 这么多年,自是有不少人盼着受身陨,而夺受之位,为此权贵勾结、兄长谋乱。 受出生之前,早已有不少世家贵族暗中投效兄长。 而今父王年高,内争已在眼前,受无惧亦无恨,却怕因内争再损耗商国之国运,历代先祖之争,文成先王之训诫,犹在眼前,实不敢忘却。 大史可否教我,欲成王位,是否必须杀兄长、灭手足? 若无他法,自当快刀立斩,以免乱象丛生。” 对此,李长寿思忖少许,只能道: “由心而动,决断在于你,永远不要忘了,商之先祖,在上面注视着你。” …… “六条。” “碰!” 有琴玄雅皱眉看向那一脸嚣张的某先天至宝,继续认真沉思。 她在天庭当差赚的灵石,输一半了都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