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能够成功突围,将曹老板活着送出城外都是一种奢望,而他自己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埋骨于此,如何还有余力腾出手来去营救吴良,这不是开玩笑么? 就在这个时候。 郭嘉却忽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吴太史么?我听说他曾是逃兵出身,说不定此刻已经抛下明公先一步逃走了。” “你休要胡说八道,有才贤弟虽曾是逃兵,但后来为了我叔父的大业却也曾屡次勇闯九死一生的龙潭虎穴,那都是些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险境,你有何资格诽谤于他!” 曹禀立刻就不愿意了,当即瞪起眼睛反驳道。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早已一个时辰前我便已经将张绣可能趁机反叛的担心告诉了他,特意教他前来提醒长公子提前做出准备呢。” 郭嘉鄙夷的叱鼻,冷笑道,“结果我方才亲自来见长公子,才知吴太史根本就不曾来过,更没有将我的担心转告长公子,若非此人如此不知轻重,明公与长公子怎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那张绣的奸计又如何能够得逞?” “你……你放屁!” 曹禀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心知若是如此,那吴良必须对现在的被动局面负责,但他又不相信吴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得梗着脖子争辩道,“有才贤弟绝非不识大体的人,他没有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不需要你来评判!” “多说无益。” 郭嘉再次冷笑,对曹昂拱手说道,“长公子,此刻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眼下拼尽全力突围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绝不能因一些个人原因分散本就不足的兵力。” 曹昂此刻亦是神色复杂,但此刻他已经不能再有丝毫犹豫,当即对曹禀喝道:“安民,此刻已经顾不了其他,先拼尽全力护送我父出城再说,不得有误!” “诺!” 曹禀应了一声,最后又瞪了郭嘉一眼才快步奔了出去。 “郭祭酒,安民就是这个脾气,你莫要放在心上。” 曹昂则缓了缓语气对郭嘉说道,“突围时你紧紧跟随在我身边,我父说你才华不在已故的戏军师之下,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我军的顶梁支柱,只要能将我父送出城外,我亦会尽力护你周全,将你也一同送出去。” “承蒙长公子看重,嘉愧不敢当。” 郭嘉谦虚施礼。 …… 时间紧迫。 曹纯与曹禀前去集结兵马准备最后的突围,而曹昂则率领一干亲卫火速将还在昏迷之中曹老板抬到了一辆马车上。 不消片刻,三方人马已在前院汇合。 透过大门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部分情况,此刻张绣所部已是严阵以待,如典韦一般壮硕的胡车儿手持一对大斧率领先锋军站在头里,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围的准备。 现在对于曹昂而言,最好的 消息便是张绣并未放射火箭。 也不知是行动仓促来不及准备,还是打算将他们拿作活口……这种小规模的围剿战,火箭绝对是最佳选择。 此刻曹昂还对突围抱有一丝希望。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历史中他与曹禀都将埋骨于此,不过最终也确实完成了战略目标,将曹老板活着送出了城去,但不同的是,历史上他们还有猛将典韦助阵,只典韦一人立于门前,便可令张绣所部不敢近前,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股巨大的助力,但这一次,他们身边却没有这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拼死助阵。 所以,他这次的希望必定比历史上更加渺茫……如果没有吴良这个已经被郭嘉定义为“逃兵”的不确定因素的话。 “子和叔,安民,大门打开之际,你二人立即率人冲杀敌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敌阵撕开一个缺口。” 曹昂凝神说道,“届时我与亲卫其乘快马携我父所在的马车倾巢而出,力求一鼓作气冲出重围直奔城南,那里是于禁于将军驻军之处,想必他已经听到了城内的动静,或许能与我们里应外合破门而出,这恐怕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听清楚了么?” “诺!”“诺!” 两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应道。 郭嘉也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这正是他为曹昂指出的突围路线,理由是于禁的驻地距离城门最近,而且麾下兵士最多。 “此战怕是九死一生,子和叔,安民,务必珍重!” 曹昂又道。 “务必把叔父(哥哥)送出城去!” 曹禀与曹纯亦是郑重说道,目光之中闪烁着星星点点,二人显然已经做好了捐躯的准备。 甚至曹禀还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水囊,拔下上面的木塞笑道:“如今我也不怕违反叔父的禁酒令了,这是有才贤弟酿制的烧酒,这玩意儿劲头大,喝上两口杀敌更加痛快,你们也来一口?” “来一口!” 曹昂接过小水囊痛快的灌了一口,又反手递向曹纯,“子和叔,你也来上一口吧,这东西的确十分带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