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吴良还知道另外一件事,其实天朝历史上有两个“扁鹊”。 一个是秦越人“扁鹊”。 另外一个则是黄帝时期的神医扁鹊,而秦越人的“扁鹊”之称便是自此而来,只不过关于这位上古时期的扁鹊记载极少,后世考古只发现了两处记载,而且还都只有区区几个字,根本不足以考证此人。 这个扁鹊便肯定在齐哀公之前了,而且还要早出上千年…… 那么这里发现的“扁鹊”会不会说的是这个上古时期的“扁鹊”呢? “老先生不会以为扁鹊只是一个人吧?” 面对于吉的疑问,甄宓却撇了撇嘴反问道。 “难道不是一个人?” 于吉一愣。 “黄帝时期的扁鹊的确是一个人,不过实际上那个‘扁鹊’的真名也不叫扁鹊,只是人对他的称呼。” 甄宓解释道,“‘扁’为何意?署也,署门户之文也。‘鹊’为何意?鸟也,一种报喜的鸟儿。因此‘扁鹊’便是指一种可在门上写字的报喜鸟。” “上古时期交通与信息都极为闭塞,百姓患了病,倘若族内有人研习医术亦或许还可自救,若是没有,那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扁鹊医术过人,后来受黄帝所托招揽了一批好学之人,一边传授医术,一边带领他们四处行走以解百姓之苦,如此每到一个地方,便挨家挨户叩门询问是否有病患需要医治,倘若家中无人,扁鹊还会命人于门上留下文书,邀请百姓看到以后前去指定的地方诊治,他们就像在门上写字的报喜鸟,百姓见了皆像是见了喜鹊一般高高兴,于是久而久之,便有了‘扁鹊’之名。”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说法。” “‘扁鹊’特指一种名为‘?’的奇鸟,此鸟只需飞过便可知树木之中是否生了虫祸,还能够使用利嘴精准的凿开树木,将藏于其中的虫祸消除,而扁鹊与他的传人便似‘?’一般四处奔走于百姓之间,他们亦只是经过便可发现患者体内的病灶,清除人们体内的病患,因此后来便有人将他们称作‘扁鹊’。” “总之据我所知,自‘扁鹊’二字作为一种称呼用在人身上之日起,‘扁鹊’便已经是指一个起源甚早的行医组织,从来不是特指某一个人。” “至于老先生所说的扁鹊,只怕未必便是某一个人吧?” “就算是,那人的‘扁鹊’之称亦是来自上古,并不妨碍‘扁鹊’二字出现在更早的齐哀公墓中,难道不是么?” 甄宓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引经据典。 于吉听了也不得不施礼承认:“甄姑娘的学识之渊博令老朽佩服,或许甄姑娘才是对的,是老朽孤陋寡闻了。” “扁鹊”是一个组织的称号? 就像后世的某个医疗互助团队一般? 吴良闻言亦是沉吟起来,若是如此,“扁鹊”二字出现在齐哀公墓中,之后又出现在大约四百年后的晋国,再死于大约两百年后的秦国……这些事便要合理许多了。 齐哀公墓中的“扁鹊”是一回事,四百年后在晋国为赵简子治病的“扁鹊”是一个人,而两百年后死在秦国的“扁鹊”又是另一个人。 他们都是“扁鹊”,只不过此“扁鹊”非彼“扁鹊”。 那么这玉器与铜钉上的鸟儿形象呢? 难道便是“扁鹊”组织的徽记? 甚至这玉器便是“扁鹊”组织成员或传人的身份象征,就像纵横家在身上留下的“井”字伤痕一般? 若是这种推测成立…… 吴良看向了青铜大鼎内的那具遗骨,此人便极有可能是一名“扁鹊”组织的成员或传人,只是不知为何却以如此古怪的方式死在这里,成了这株“人头芝”的养料。 除此之外。 吴良又想到了关于秦越人的记载,拿《扁鹊见蔡桓公》为例,秦越人似乎便可以精准洞察人体病灶,仿佛双眼自带x光射线一般,这与甄宓所说的“扁鹊”组织如出一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