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撞的。”聂恪揽住她的肩膀,对邻居们说,“头撞桌角上了,我说带她去医院,她还不肯。” 聂太太不吭声,蜷在他肩上,躲躲藏藏的。 邻居们也没在意,不管是谁,好好地在家里坐着,突然有贼闯进来,也得给吓一跳,过后好几天都得睡不好觉,于是纷纷催着聂恪报警。 甘卿在门口没进屋,越过人群,往阳台看去,阳台一扇打开的窗户碎了,有风从那漏进来,窗台上掉了几个零星的玻璃片——从里面往外撞的话,大部分玻璃渣应该是掉下去了。 这会已经基本不堵车了,警方很快赶到,热心邻居们把警察包围了,不等别人询问,就七嘴八舌地往人耳朵里灌自己的看法。 淹没在群众大海中的民警奋力地往外游:“让一让,劳驾都让一让,我们要找被盗的受害人问话!” 聂恪摸了摸聂太太的头发:“我太太是家庭妇女,不太会说话,今天受伤吓坏了,让她先去休息吧,我来跟您说。” 警察问了女人几句话,她都只会点头摇头,都是男人在旁边替她补充,果然一副常年居家、不见外人的样子,于是再三确认她不需要救护车后,也就不问她了。 聂太太就绕开人群,低着头,打算进里屋。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聂太太一激灵,惊惧地回过头,发现拉住她的是个很清瘦的年轻女人。 甘卿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别过她的脸:“头是在桌角上撞的,脸又是在哪蹭的?” 她很少完全睁开的眼睛里映着门厅的灯光,随着眼珠轻轻转动,那光略有些闪烁,像冰冷的燧石上跳动的火花。 女人僵硬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甘卿不在意地把手缩回棉衣袖子里,眼皮垂下来,遮住了眼珠里的光:“是不是你抓住他的时候,被他用力按在墙上撞,然后才没站稳摔下去,撞上桌角的?” 女人胡乱一点头,避开她的视线。 “下次遇到这种事,要及时喊人啊。”甘卿说,“我就住楼上,1003,平时也很闲,有空去找我玩。” 女人木着脸没应声,飞快地钻进了卧室。 甘卿的目光在聂家大开的阳台窗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正被警察问话的聂恪,悄无声息地避开人群,离开了聂家。 喻兰川看着帽子被挤歪的于严:“怎么又是你?” “我他妈哪知道?别人值班就平安夜,我一值班就得出警,你说离奇不离奇?”于严愁眉苦脸地说,“兰爷,你还有没有养生的组合拳了,教我两套呗,我觉得我离猝死也不远了。” 甘卿正好经过,听这话,她把兜帽往上一推:“水逆,警官,我有护身符,要吗?给你算内部价,只要五十二块,有需要随时来泥塘后巷找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