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我为表叔画新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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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潜不想扶阿渔。

    他不敢自称君子,但他从未做过轻薄女子之事,刚刚他见这位四姑娘昏倒在地上,本想唤醒她,未料小姑娘醒来后竟把他当色中饿狼看待,满眼警惕。

    难道他长得很像那种人?

    虽然现在阿渔暂且相信他了,可一旦他去扶了,万一无意中碰到她什么地方,她会不会认定他存了非分之想?

    瓜田李下,还是避嫌为好。

    “男女有别,我不便碰你,你再等等,若见到丫鬟仆妇,便说你不小心摔倒的。”

    徐潜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阿渔,说完便走了。

    但他并没有走远。

    小姑娘长得貌美好欺,镇国公府年轻的公子们多,小厮们也经常来往花园做事,徐潜无法保证侄子与小厮们都是老实人。

    走到拐角,徐潜隐匿在一片翠竹后,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阿渔周围的一切,旁人却看不见他。

    阿渔并不知道徐潜在暗中守着她,贪吃醉酒落得如此下场她已经很惨了,刚刚开口求人又被人冷脸拒绝,阿渔又窘迫又害怕,眼泪便泉水似的往外冒。

    哭了会儿,阿渔咬牙试着坐起来,拼尽了所有力气,也只是勉强靠到了旁边的花树上,其余的再也做不了了。

    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想到堂姐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来寻她,徐琼可能也要来的,如果让徐琼发现她偷吃果酒,徐琼一定会笑死她。最可怕的是,现在她手脚无力,万一最先发现她的是个色胆包天的坏人呢?

    阿渔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左右看看,阿渔虽然没有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暗中观察的徐潜见了,长眉紧锁,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高大的男人身影朝她而来,阿渔抹把眼睛,才发现是徐潜去而复返了。

    看着徐潜冷冰冰的脸,阿渔既想再次哀求,又怕再被他拒绝,于是想说不敢说,水漉漉的杏眼里全是委屈。

    徐潜忽然觉得,她哭成这样,全是他的错。

    “还要我扶吗?”停在她面前,徐潜绷着脸问,免得神色缓和了,她还以为他高兴能占她的便宜。

    就像濒临溺水之人抓到了船舷,阿渔哽咽地望着他:“要!”

    她说的那么急,仿佛怕他会反悔一样。

    徐潜便俯身下去,低声道:“我也不便抱你四处行走,旁边就是假山,我先带你过去,等你恢复力气了再离开。”

    阿渔连连点头,只要能避免被人发现嘲笑或欺.辱,徐潜带她去哪儿她都答应。

    徐潜这才分别捏住她一条胳膊,硬是将人提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使得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最少,但徐潜必须非常用力才能让阿渔站起来,阿渔在侯府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一身皮.肉比豆腐还嫩,被徐潜这么一捏,她双肩就像被两个超级大的螃蟹钳子夹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阿渔疼,但她不敢嫌弃眼前的五表叔,便只是白着脸,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实在是忍不住了。

    反正她一直在哭,徐潜看见也没想到是自己弄疼了人家,等阿渔一站直,他便迅速松开左手,只用右手捏着阿渔的一条胳膊:“这样能走吗?”

    他还没说完,阿渔身子就失去平衡东倒西歪了。

    徐潜不得不重新用双手“扶”她。

    可这样走会很慢。

    徐潜也不想被人瞧见他与阿渔在一起,不想被人误会阿渔是被他欺负哭的,因此他干脆转到阿渔身后,双手分别掐住阿渔一边腋窝,像举小孩子似的将阿渔举离了地面一尺左右,与此同时,阿渔的后背与他的前胸也保持了同样的距离。

    “你走不了,只能这样。”

    徐潜低声道,随即大步举着阿渔朝假山走去。

    阿渔刚刚是肩膀痛,现在则变成了腋窝疼,徐潜的双手转眼就从大钳子变成了大铁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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