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活着-《都市之我要成为全知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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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吧,这几年好多了。”
好多了,呵呵呵……还是没有保险。
“不是的,他是被车压到,不是被天花板砸到。车肯定有保险,保险公司会赔的。”
“哦对对对,运气好,运气好。”
运气好,又是运气好,呵呵呵……
“何老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凌崖再次问道。
如果,说的是如果,何老哥救不回来的话,能尽一点心意。
“有老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上大学好像。已经通知他老婆了,她一个人正在往医院赶。”
“平常时候喜欢唱歌,唱的还不赖呢。”
就在此时,木工老板与工地总管回来了。
医药费不知道他们谁先垫付的,但看样子不会打起来,交警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话到这里就已经聊完了,一众人在手术室外静静的等着。
这其中最紧张、害怕的要属木工老板。人是他手底下的,带人出来,就得负责带人回去啊。
凌崖闭上眼为何老哥祈祷:他是个好人,请老天保佑他。
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话,他就是好人。
或许是祈祷起了作用吧,5小时后何老哥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头没被白布蒙上。
“怎么样?”木工老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询问情况。
“暂时脱离危险了,现在转重症。不过腿保不住了。”魏医生疲惫地说道。
谢谢,谢谢。
呼—
凌崖心中一块大石也落了下来。人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
他带着小四默默地离开了医院,不曾留下名姓。
但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坐在车里,看着车上刺目的殷红的鲜血重写歌词。
之前的歌词写得太浅显了,根本不够深入,不足以表达农民工这个词的沉重。
全世界,尤其是那些住在高楼大厦中的人,都需要铭记这么一群人。一群没有任何保障,拿命来拼的人。
下面是魏医生关于此次治疗的回忆语录:
这个患者是位40多岁的农民工,他被人送来的时候右下肢已经半离断,一些骨头和肌肉连着但大部分已经脱离。
肉全部都烂了,骨头也都碎了,像被弄断的筷子丫丫叉叉。
虽然他的工友们给他绑了带子做了止血处理,但血还是一直从抢救室门口流到抢救室里面,长长的痕迹就像一条小河。
实在难以想象他在路上到底流了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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