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六、夏至(一百五十六)-《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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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对裴渊已经甚为猜忌,此事,无疑会雪上加霜。若那证据是真的,他便有十足的理由将他除掉。

    换而言之,此事已经远不是关乎裴渊和晚云的婚事,而是关乎二人的性命。

    想到裴渊,晚云紧紧握住拳头。

    此时的皇宫之中,必定有好一番交锋。背负压力最大的人,不是皇后和封良,是裴渊。

    而她,只能躺在这里苦等,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般揪心地等到深夜,晚云隐约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她一个激灵起身来,赶紧推开门,小跑着迎出去。

    只见有人从廊庑尽头疾步走来,不是谯国夫人,是春荣。

    “阿媪,事情如何?”她赶紧问。

    “九殿下的事先放一边,我回来是送你回府的。”她道。

    晚云诧异问:“出了何事?”

    春荣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府,上了马车,道:“娘子听我说,文公在太极殿上晕倒了,方才一度危急,被太医署的御医救了回来,说是保住了性命,但人还昏迷不醒。你们仁济堂的良医多,圣上已经着人将他送回府,让姜医监诊治。公主方才被吓的不轻,怕文公有个三长两短,叫娘子赶紧回去看看。”

    晚云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向,震惊不已。

    “怎会如此?“她急急问道,”师父方才离去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倒了……”

    春荣叹口气,道:“文公的性情,你是知道的。你父亲是他挚友,怎会任由别人毁谤。他和封良辩驳了一夜,一个气急攻心,没缓过来。不过听方才太医说,文公的身子虚弱,怕原本就已经病重了。”

    晚云睁大眼睛怔在原地,像是听见了什么谬论。

    文谦的益州时确实得过风寒,她分明替他把过脉,只是小病罢了,何来病重?

    但她知道与春荣争论此事无益,忙跟她别过,催着车夫打马驶向安邑坊。

    到了宅子前前,袁盛已经在门前等候。

    晚云来不及跟他说话,下了马车便拔腿朝文谦的院子跑去。

    宅子里一片灯火,有宫中的黄门、御医,有姜吾道从仁济堂里带来的大夫,里里外外挤得水泄不通。

    晚云心生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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