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九、秋归(二十七)-《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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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攸宁一听就知道她语气不善,心里必定还怄着一团气,于是赶紧道:“我的是小伤,不碍事。”
“卫主事如何,可有兄弟受伤了?”
“都是小伤,我们不过掩护二位将军入城,并未参与械斗。”
那最好。
晚云稍稍安心些许,一边给梁平处置伤口一边问:“我以为你们会直奔鄯州,怎的又回来了?”
卫忠答道:“实在是梁刺史伤重急需救治,并且此处是西海国地界,路上遇见敌军也未知。城中虽然危险,但好歹我等知根知底,要隐藏起来也要容易些。”
晚云微微颔首。
晚云揭开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竟不只一个伤口,而且刀刀致命。
“他如何?”谢攸宁赶紧凑上前问。
“难说。”晚云头也不抬地说,“若是普通人,身子早就凉透了。也不知他走了什么运,竟然还留着一口气。”
谢攸宁讪讪,道:“你是郎中,我想了想,有件事还得告诉你。”
晚云瞥了他一眼,道:“若是惹我生气的话,奉劝你谨慎。”
谢攸宁看她手里拿着把剪子,咽了咽,道:“那等你忙完再说。”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晚云瞪他一眼,只得转头医治梁平。
这个地方的物什确实齐全,显然为防万一,跟仁济堂要了全套的疗伤用具和药物备着。不过梁平伤势虽重,但奇怪的是,居然性命无虞。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脉搏也平稳下来。晚云将他的伤口缝合好,忙碌一番,卫忠已经和十几个暗桩在屋子里歪七扭八地躺下了。
这宅子虽然大,有好几处院子,但非常之时,为了避免被人注意,众人只待在这小院里将就。
晚云让昏迷不醒的梁平躺好,盖上被褥,拧了拧酸痛地脖子,转头,只见谢攸宁坐在脚边,头一点一点的。
晚云晃了晃腿,将他踢醒,道:“跟上。”
谢攸宁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身,赶紧跟着晚云离开屋子,入了伙房。
晚云将炉膛里的火烧旺,火光的映照下,她的脸绷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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