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公的意思莫非是……” 吴公眯起了眼睛,眼中透着精光,道:“这些刁民,都该死,正好借此机会,送他们一程。而张安世既在背后怂恿,正好也可借此机会,将火引到他的身上,我倒要看看,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陛下是否还会袒护此子。” ….众人闻言,皆是喜形于色。 不得不说,吴公虽只是稍稍的点拨,可一切他们都全明白了过来。 要知道,似这样的事,乃是他们最擅长的。 “如何行动?” “这个容易。”吴公唇边似笑非笑地勾起,接着道:“我等尽力去吩咐人立即动手吧,此事不可迟疑,刁民不过是乌合之众,只需挑唆,便可成功。” “好。”有人道了一声,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又道:“我这便去办。” “我也去。” 众人纷纷主动请缨。 今日突然挨了这么一顿毒打,说实话,这种出于对张安世和那些刁民对刻骨仇恨,已是无法再压制了。 吴公也随之起身,道:“那……就送他们一程吧。” 他说罢,虽是鼻青脸肿,可眼里似乎透着笑意。 他没想到,张安世会出这么一手,玩此等狗急跳墙的把戏。 某种意义而言,这也给了他一次彻底整垮张安世的机会。 三日之内,世上再无张安世了。 ……………… “殿下,殿下……” 有人急匆匆地来到了模范营。 来人正是陈道文。 张安世一见他,一脸嫌弃的样子。 此时,他正与三个兄弟喝酒。 军中本不可饮酒,不过今日模范营沐休一日,所以才可放纵一日。 张安世看了他一眼,不甚耐烦地道:“你不好好地给我盯着,怎的又来?” “殿下,陈同知……那边,有紧急的事,其他人他不放心,便让卑下亲自来奏报。”陈道文道。 张安世听罢,不禁狐疑起来,而后搁下了酒盏,凝视着他道:“你叔父怎么说的?” 陈道文道:“叔父说,果然他们开始有动作了。” “他们是谁?” “这……陈同知只说了他们。” 张安世却没有深究。 而后,他露出了振奋之色:“哈哈,果然……” 陈道文此时又道:“陈同知现在命卑下来询问殿下,是否现在可以动手?” “动手?为何要动手?”张安世笑道:“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只是……殿下……此事太大了。”陈道文略显几分担忧道:“卑下以为……可能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安世道:“不破不立,就是要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怕个什么?这些人,真以为咱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顿了一下,随即又道:“不必大惊小怪,一切照常,锦衣卫这边,死死盯着即可,等我命令。” “喏。”陈道文应命,随即匆匆而去。 一见这陈道文走了。 朱勇活跃起来,看着张安世道:“大哥,这又是演哪一出?” 张安世道:“不该懂的不要去懂,男子汉大丈夫,没事用什么脑子。” 朱勇挠挠头,索性低头,继续喝酒。 丘松已喝醉了,他三杯就倒,却非要抱着酒坛子酣睡,那酒坛子里流了一地的酒水。 ….天色已晚。 至三更时分。 张安世却是精神奕奕,命人道:“取我甲胃来,教人带一队人马,我要入宫觐见。” 随即又道:“去请陈道文。” 等张安世穿戴整齐,又等了半个时辰,一宿未睡的陈道文匆匆而来:“殿下有何吩咐?” 张安世道:“传令,现在开始,给我拿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陈道文道:“遵命。” 张安世的车马,被数百护卫拱卫着,徐徐自栖霞出发往京城方向去。 这沿途,依旧还是许多人流。 人群没有散去,似乎都在默契地等待着宫中的回应。 偶尔,会有人呼号着什么。 进入了京城,京城之内,沿途的人亦是不少,倒是没有人敢冲撞张安世的车驾,人流纷纷让开道路。 张安世坐在马车里,小小地打了个盹儿。 偶尔,他听到耳边有人大呼:“姓朱的不教我们活了,我等这便反了!” “杀去紫禁城!” “咱们拥立芜湖郡王为天子……” 这些杂音乱糟糟的出现。 坐在车马里的张安世,依旧不为所动,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等抵达紫禁城的时候,天色虽未亮,紫禁城中却已是灯火通明。 这里加强了卫戍,到处都是禁卫。 午门之外,更是乌泱泱的尽都是文武百官。 原来却是到处都闹的厉害,大臣们不敢下值回府,此时心急如火,却又不知宫中的情况,当下,也只有宫中最安全,便纷纷从附近的部堂里来此聚集,等待今日的朝议。 许多人的脸色极不好看,甚至用惨澹来形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