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莺时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但她尚未来得及抓住,这念头便稍纵即逝。 这一晚注定彻夜难眠。 林莺时一会儿看看头面齐不齐整,一会儿又去检查丈夫和儿子的衣服熨得是否服帖,刚躺下,又觉得那衣服被自己动过,万一没放好可能会出褶皱,于是再爬起来查看…… 天蒙蒙亮,林莺时辗转反侧惊坐起。 那天,章碧螺为什么会特意跑来?为什么故意在自己面前谈太子殿下?为什么说殿下关心大宝还给了书单?为什么提起殿下的马车?这么多天过去,她究竟知不知道选伴读的事儿? 完全不知道吗?这似乎不可能。 难不成大宝真不成器,她放弃了? 林莺时想得头都要炸了,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 说来也怪,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燕冰河偏偏带回皇子不合、陛下讨厌结党的事儿,这未免也太巧了。 今天,别又起什么幺蛾子吧? 由于一夜未睡,林莺时起床的时顶了两个大黑眼圈,特意多抹了几层粉。装扮完毕,她觉得很满意,今天穿得非常隆重,这么重要的日子,做娘亲的也不能跌份才是。 一想到今天的选拔,林莺时不由叹气,婆婆本说好一起入宫,可精神实在不济,只能在府里休息。 真没用!一到关键时刻就上不得台面。如果婆婆去了,好歹是一身诰命服饰,怎么也能给寒光争些光彩。 一家三口在辰时末刻坐上马车,林莺时上车前特地驻足,四下里看了看。 不是说有殿下的马车?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一刻钟,怎么还没来?莫不是掐好了时辰,巳时准时到? 又或者,自己拒绝了章碧螺,马车无人可接,干脆不来了? 林莺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路心神不宁,要不是强烈的企图心,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好不容易支撑到皇宫,林莺时额头见汗,见门口没有别的马车,便渐渐放下心来。 老四一家出门不久,田氏身边的芳绣匆匆来报,“夫人,二少夫人也出门了。” 田氏正给门口的梅树浇花,听了这话不由怔住,“她出门做什么?” “不晓得,咱们的人说,二少夫人精神不错,穿得也隆重。” 田氏把水桶扔进雪里,厉声问:“她不是病歪歪的快不行了吗?怎么突然好了?燕龙城呢?燕龙城跟没跟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