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婳一改先前的沉闷,欢欢喜喜的抱出绣品。她瞥崔韫一眼,问的很小声。 “表哥是特地为此事跑这一趟的?” 崔韫展开绣品,眼底划过惊艳。他难以想象沈婳这种娇气的女娘,也能娴静的拿着针。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他仔细收下,也不准备再逗留。他垂眼:“既然唤我一身表哥,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沈婳感动到了。 “我阿娘也说会护着我,只是命断了些。” “你和她真像。” 夜似墨,浓且稠。 崔韫回了书房解下大氅。 “此事交给你去办。” 即清恭敬的接过绣品:“是。” 他刚走就有一道黑影闪过。崔韫端坐专注的写公文,不曾多看来者一眼。 “可有眉目了?” 影一吐字嘶哑,似被利器毁了嗓子:“属下暗访少府监,戒备极为森严,确如主子所料,本该运往边境的兵器少了近三成。” 屋内一片沉寂。 崔韫依旧眉目俊朗,眼里却闪过狠厉,他冷笑:“少府监‘丢失’兵器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次次满的严严实实,最后以好充次,将运往边境的兵器换成废铜烂铁。” 更有趣的是,验查关卡次次能过。 “真打起来,能扛几时?” 扛不住了,边境失守,便又是层层城墙将士以魂抵城。 影一:“可要继续查下去?” “不必。” 怎么‘丢’的,内贼是谁,其中的利害关系,崔韫都无兴致。 “那可要将此事透露东宫?” 这些日子,东宫太子的日子并不好过,迫切的想要出头,若是让他知晓此事,定会上心。 崔韫身子往后靠。 他低低笑开,仿若又是个忠国的臣子。说的话却足够令人生寒。 “太子有经国之才,自有本事看出端倪,何须我多此一举?” “将士的命贱,大抵便该死吧。” 姬家的江山,他可不想守。 ———— 翌日一早。 侯府外便停着一辆刻着工部尚书木牌的马车。 韦盈盈早已等候多时。与之一道的是近日都不曾出门的颜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