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赫雅和毛豆还有小薇去看望目前仍在精神病院的前班主任。

    一般来说，女生更喜欢与老师打交道，相对而言，大部分男生会觉得与老师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是男老师。

    坐在公交车里，三个人都很紧张，莫名其妙地颤抖，因为这辆车与几个月前出事的大客车就外观而言有些相似，都是长方体，方方正正，就连司机的模样都差不多，都是微胖，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

    三个人一直紧紧抓住前排座位的上沿，表情严峻，咬牙切齿。

    驶过了几站，情绪稍稍缓和下来一点。

    小薇说：“城里车速慢，就算撞到什么或者轮子飞了也问题不大，至多也就碰一点皮，擦一点碘酒就没事了。”

    毛豆：“不会有事的，今天早晨我算过一卦。”

    小薇：“你的卦是出了名的不灵验。”

    赫雅：“回来的时候咱们坐地铁，然后走路绕行一段，这样就不必乘坐公交车了，免得受罪。”

    毛豆：“好远啊，得走至少三公里多。”

    小薇：“坐出租车也行，我请客。”

    赫雅：“知道你有钱，不过我觉得那个出租车全是捷达，车子自重比锐欧和雅绅特更轻，撞上哪的话会很危险。”

    小薇：“听你这么一说，以后还是别出门的好，就窝在家里和学校里，做宅男宅女。”

    毛豆：“在房子里怕地震，怕天灾，怕鬼敲门，在学校里也不怎么安全，散步时候得当心那些胡乱飙车的**青年，只要速度够快，无论摩托还是助力车还是汽车，全都很要命。”

    小薇喃喃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赫雅：“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小伙伴在我前方一百多米处被自行车撞倒又碾压，不幸遇难，此后我一看到破烂的自行车冲过来就觉得紧张，还好，最近几年街上自行车已经很少。”

    毛豆喃喃说：“去哪住比较安全？”

    小薇：“出门专车专机，有武装人员开道，到哪都带着一大群保镖，有专门的医疗和服务团队，这样比较安全。”

    赫雅：“你俩是有指望的，什么时候运气来了，嫁个大人物，安全就有保障了。”

    小薇：“你也可以娶个大人物千金做婆娘，或者娶个手握权力的老太婆。”

    赫雅：“说这个貌似没什么用，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遥远。”

    公交车到站停下。

    办理了一点简单的手续之后，在一位瘦弱的男护士带领下，前往老师所在的楼层。

    这里看上去并不像电影里那么热闹，没有人发表惊天动地的演说，没有人探讨相对论，没有人果奔，也没听到谁唱红歌，很安静，患者不多，一个个都很平静，有的面露微笑，有的目光略显呆滞，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下棋，花园的环境很不错，有漂亮的树和花草还有水池，迎面走过来几个年青的护士居然很漂亮。

    毛豆做了几次深呼吸，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

    小薇低声说：“没事的话来这里疗养几天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