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牛肉戏

    这是赫雅第一次进地府戏院。

    在人界的时候，他从来没认真看过任何一场戏曲或者话剧以及舞台剧，除了幼儿园和小学时由于要集体表演所以进过几次影剧院之外，别的时候就算免费他也不会去。

    这里的戏院里一切以迎合观众为第一要领，什么是群众喜闻乐见，就演什么，大家喜欢看牛肉戏，戏子们就大面积露肉，几乎什么都敢露。

    看来地府的尺度很宽松，估计没有什么检查机构或者文化管理者，一切可以自由发挥。

    如果以高雅戏剧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可能会觉得戏子的质量堪忧，有的身材过高，有的过矮，有的过胖，有的过瘦，完全合乎一般审美情趣的戏子实在找不出几个，偶尔有几位帅哥美女，也是过去式的，现在他们要么身上插着刀，或者就有巨大的伤口，露出内脏和肠子，要不就是面目青紫肿胀，女戏子展露的身材很成问题，很难说得上漂亮，有些腿很粗壮，有些腰部浑圆，有许多赘肉，有些矮而壮，有些则瘦如大竹竿，有些身上毛过多。

    如果抱着看一场滑稽戏的心态来观看表演，那么倒也不会失望，虽然很低俗很荒谬也很粗糙，但是确实能够引发笑声。

    赫雅还发现，其实戏子一共就是那么十几个，再加上十几个跑龙套的，这些戏子不断化妆，改变服装，出演不同的角色，正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无论唱什么戏曲，听起来都有些相似，原因正在于此。

    剧院里的观众渐渐增多了一些，填满了大概五分之一的座位。

    接下来上演一场海派青口，一位中年胖子手拿折扇，志得意满地走上台来。

    从观众发出的掌声和欢呼声可以想见，这只中年胖鬼正是剧院里的主角和台柱。

    青青把嘴凑近赫雅的耳朵说：“这家伙名叫猪头炳，曾经很红，现在有些过势了，只好来这种破落地方表演，不过还是蛮受欢迎的。”

    猪头炳开始讲笑话，妙语如珠，头头是道，确实有点欣赏价值。

    紧接着又讲了几个恐怖并且滑稽的人故事，引得满堂哄笑和喝彩。

    过了一会儿，那群戏子再次登台，开始表演芭蕾，好像是小天鹅。

    双人舞倒也很像那么回事，一个故意安排的小插曲颇具喜剧效果，在托举的时候，女鬼戏子举起了身材肥壮的男戏子，而男戏子则在裤衩内塞了填充物，在观众看来，觉得男戏子冲动了，所以下面出现了一大只硬物，这一幕引起了剧烈的哄笑，有几位观众甚至往台上扔花生壳和硬币。

    走出戏院的时候，赫雅的不良情绪已经调整过来，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度过接下来的四个月时光。

    他曾经打算回阳间看看，却被青青阻止，理由很简单却很充分，就是怕杨天师，死老鬼生前就懂得许多对付鬼的门道，如果离开了地府，一旦被其用邪恶法术拘了去，下场就会很悲惨。

    不能回阳间，只好住在地府，由于无聊，就要找些乐趣，打发漫长的时光。

    青青提议，明天去郊外远足。

    赫雅对于地府的城外有些什么也颇感好奇，于是同意次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