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个月后,阿拿因为被诬陷进了监狱,你父亲等的机会来了。” 谢商一言不发,撑在轮胎上的手被油污脏了指尖,手部腕骨突出,肌肉绷紧,骨感里又有着绝对的力量感,因为克制,隐藏在了平静之下。 “以你谢家当时的地位,你父亲有必要为了那四个禽兽亲自出面‘建议’吗?还体贴地提供善后帮助。”温长龄的话是一把无形的利刃,不急不缓地把最后一刀插进谢商的心脏,“他是在借刀杀人,在杀人灭口。” 屋内和窗外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照在谢商脸上,将轮廓镀上一层银箔,情绪被控制在一个阈值里,在他眼底翻涌,仿佛在等待爆发。 “我的故事讲完了,够精彩吗?可以作为当品吗?” 如果是别人来讲这个故事,如果是半年前的温长龄来讲这个故事,谢商都不会被动到这个地步。 如今的温长龄,她的每一个字,谢商都不会有一丝怀疑,也不会防御,明知道这是她的计策,是她花半年设好的陷阱,他也会跳,他只能跳。 “你要什么当金?” “你有没有去过我院子的二楼?” “去过。”谢商看着她,目光一刻不离,“你报仇的对象轮到谢良姜了。” “对,轮到他了。” “你要我怎么做?”他声音低沉,没有反抗,那是一种没有底线到近乎自虐的纵容。 在接近谢商之前,温长龄追查过谢良姜很久,谢良姜不是那些蠢货,他滴水不漏,外人根本拿不到他的把柄。 所以她选中了谢商。 谢商的身份最合适,他是谢良姜的独苗,是整个谢家对谢清泽的死最耿耿于怀的人。是和她本质一样有仇必报的人。 而且他欠她一双耳朵,就当还债了。 很短暂的沉默之后,温长龄问:“你爱我吗?” 谢商毫不迟疑:“爱。” 让谢商爱而不得痛不欲生不是温长龄的目的,她要谢商当她的刀,当她的冷箭,当她的工具。 “你过可以为了挚爱背叛至亲,那就让我得偿所愿吧。”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蛊惑他,“我要你父亲众叛亲离,恶有恶报。” “那我呢?”谢商双手撑在轮胎上,因为用力,手指骨节弓起,又慢慢放下。强大如谢商,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置之死地却依旧无力的脆弱,“你不会要我是吗?” “星星,”温长龄叫他星星,有种残忍的宠溺,“你是谢良姜的儿子,你没有资格的。” 她也没有资格,她害死了阿拿。 她起身,捡起外套,仔细拂掉上面的灰,走到谢商面前,微微弯腰,为他披上外套,低下头,亲吻他发红的眼睛。最后一次,品尝毒品。 “不要玩危险的游戏,要惜命。”当初他给她的话,她还给他,“星星,你很贵的。” 如果这世上真有挡灾一, 那谢商这条命,是她用一生的灾祸换来的。 她转身,离开,没有迟疑,没有回头。 第(1/3)页